个喝酒吹牛,微信头像是财神到的父亲,是怎么想到这出的。
“给你念个外国大学,将来当海归,也算是光宗耀祖啦!”
“老爹啊,我其实觉得你不如把这些钱直接给我,我开个网吧什么的,再招几个漂亮的女网管,每天啥也不干就坐那里调戏小姑娘,可能更适合我这种新晋富二代。”
可是这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出国多年撑起一家老小的父亲在家中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每个男孩都想过挑战父权,但只有当他们成为经济独立的男人,才能真正获得挑战的机会,其余时刻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和闹脾气不吃饭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还是来了。
哪个年轻人不是随波逐流的呢?
他有时也想过自己的未来,也许他会为了生存,找一份不那么合适的工作硬撑着做下去,和一个偶尔会爱自己的女人凑合在一起生活下去,几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城市的角落,等到救护车呜呜地响起来,他摆摆手示意家人不用浪费钱了,然后就干脆利落地装进小盒里。
这么说来,一生其实也不怎么长,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做出改变的机会,他可以上一次新闻,虽然很有可能是和“哀悼,惋惜”这些的字眼放在一起,但至少,无趣的生活中终于多了一丝变数,这大抵是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在经历漫长的黑暗后,姬宁的头套被直接拽掉,映入眼前的不是沈阳大街而是一间手术室,头顶刺眼的光芒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
他眯着的眼缝中看见一双手套,一种与医院里象征着希望与新生的白色无菌手套截然相反的颜色,手套纯黑犹如万物凋零,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就要被这双手套的主人一点一点吞噬掉所有的生机。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选择放弃,自己被戴上了背铐,绑猪似地死死绑在了束缚床上,除了某些兴趣盎然的人士,这种束缚床通常特供于精神病院。
黑手套拍了拍他的脸,“欢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