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
张二马循声望去,正是秦天。
秦天在这太常寺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六殿下,您在这儿等我吗?”
不得不说,这张二马是没有一丁点的城府,就仿佛以个市井小民一般,似乎在他的眼里皇权礼仪也是一窍不通。
秦天相当的怀疑,这家伙见到了秦政,会不会也是这一副模样。
“海鸿是你的姐夫?”
“正是,正是。”
“午后可有闲暇功夫?”
“这,若是殿下有事儿的话,那啥时候都闲着呢。”
张二马嘿嘿直笑,秦天见状也不禁挑眉:“午后到我宫中一叙。”
“得嘞。”
看着这张二马吊儿郎当的模样,秦天无奈摇头,二人分别。
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秦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长出一口浊气。
这海青,急功近利,可以拉拢,但是却不是什么好用的工具,甚至自己都没被什么法子,通过这海青来解决海巡。
“此人可用,却不可一直用。”
此时此刻,秦天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海鸿的身上。
“工部主事。”
秦天思酌良久,心下有了计较。
从官从政,伴君伴虎,无非就是为了功名利禄,工部所善为何?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包括各种机关,甚至于矿产开掘,纺织染料,都由工部所掌。
而在这大魏之中,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环,造银。
金银元宝,可都也是工部所为。
而这其中,便要牵扯到一个苦扰大魏百年之久的关键,火耗。
何为火耗?火耗便是将坊间碎银收集而来,而后进行融化重铸,过程之中总会有所亏损,这便是火耗。
可官人近利,火耗的亏损,在上报之时,甚至能达到四成,五成。
一百两碎银的重铸,最终上交朝廷只有五十两,剩余的五十两呢?
自然是到了这些人的荷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