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小年夜,应该和家人团聚才是。”她干笑。
“将军在等娘子。”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声音几乎带了几分哀求:“能不能等我,先跟家里吃了团圆饭,今日小年呢,我娘准备了一天了。”
魏宁和她说话的机会不多,和女人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闻言蹙眉,有些为难。
沈银霄察言观色,心里一喜,赶紧趁热打铁:“我很快就吃完,就一会,几位稍等,我给几位端些扁食和烧酒出来。”
她转身就要打开门进去。
“不用了。”他终究还是没有答应,只是偏过头,避开她希冀的视线:“将军已经等了许久,娘子最后还是不要惹将军不快。”
她一颗心凉了下来。
“那我爹娘今晚上怎么办?”她声音低沉,似是询问魏宁,也像是喃喃自语。
“娘子可以进去和令尊令堂说一声。”他看了一眼远处,“不过不能耽搁太久,最长一刻合的时间。”
她良久地站在远处,脚步好似灌了铅,要是这是梦就好了,这会,让她怎么跟爹娘解释呢?
大过节的,女儿要被一群陌生男人抬走,也不说去哪里,做什么,这叫家里的一对膝下只有独女的老夫妻作何感想呢。
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莫非只有她家独独要将一个节日过得愁云惨淡。
她猜到今晚上可能会发生什麽,她摸了摸锁骨处,原本戴项链的地方空空如也,避子药她用完了,这几天忙,没来得及买新的。
魏承那人,必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她想了想,只能事后去药铺里抓一副煎了吃了。
她小脸被惨白的月色映照的更加的雪白,墨黑的柳叶长眉,黑琉璃一样的眼瞳,双唇是淡淡的粉色,咬着唇时,下唇瓣被咬得发白。
她吸了口气,手指掐在手心里,走路时甚至麻木地同手同脚,推开门,沈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后。
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岁月侵蚀的痕迹,眼尾的皱纹一条一条蜿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