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院子里便荒无人烟,只有孤零零的老榆树伸出高高的院墙,该万籁寂静的时候,又时不时热闹得很。
从头想来,那里和烟花巷胭脂巷那一条街上,达官贵人富绅商贾用来蓄私妓的地方没什么两样,每一盏灯点起来都是有同样的目的。
她在卖金纸红纸的铺子里驻足,直到掌柜的搭着笑脸催促,今日生意好,掌柜的心情也不赖,“娘子可是要结账了?”
阿朵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
她回过神,伸手又多拿了几张红纸:“我还要一些,结账吧。”
她和阿朵拿着装了金纸红纸的包裹出来,路上都是人,阿朵指着远处唱百戏的优伶,赤着上身,带着傩具的优伶手里拿着火把,嘴里不知道含了什么,对着火把一吐,火把上的火猛地窜出几丈高,围观的人笑着惊叫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优伶手里的火。
沈银霄和阿朵也挤在人堆里,翘首以盼,连连鼓掌。
沿途又买了许多小零嘴,准备初一走的时候路上吃。
走到家门时,天已经全黑,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她带着阿朵朝家里赶,等着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扁食,去年的铜钱就是被她吃到的,今年不知道落到谁的嘴里。
还没走到门口,刚从巷子里拐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等在门口,几个男人身后,停着一台暖轿。
她一顿。
魏宁看到她,颔首致意。
阿朵知道这些人隐隐约约和那个男人有关系,有些不确定的喃喃:“姐姐,他们是想做什么啊?”
沈银霄笑了笑,推她:“你先进去,我待会进来。”
阿朵愣愣点头,一边看她,一边看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魏宁,方才的喜悦和兴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确定与战战兢兢。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沈银霄抿唇,“魏大哥怎么来了?”
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暖轿:“将军找我?”
“是,沈娘子上轿吧。”
“去哪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