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拂了公主雅兴。”
“若关乎贵国长公主清誉呢?”
云韵忽然倾身,鬓间九鸾衔珠步摇簌簌作响:“昨日四哥醉后高呼‘月璃’,恰与贵国长公主的闺名……”
话音未落,她忽觉颈间寒光凛冽——柄镶着孔雀石的短刃已抵住咽喉。
“本官的珍宝。”
萧湛眸中似淬着千年寒冰:“自有万重宫阙相护。倒是贵国四皇子……”
他收刀时带落半截青丝:“该当心夜路走多遇着鬼。”
云韵抚着颈间红痕尚未回神,案上茶盏突然裂作齑粉。
抬眼望去,只余玄色蟒袍一角消失在镂花屏风后,满地碎瓷映着残阳如血。
萧湛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早察觉云振对姜雪的情意,却未料已至这般境地。
云韵紧盯着他每个细微表情,却被那双暗藏锋芒的眼眸慑住,只听对方冷声道:
“公主殿下特意来通风报信,是嫌自己活得太安稳,还是觉得云振命数未尽?”
云韵踉跄后退半步,衣袖扫落案上茶盏:“此话怎讲?”
“若让云振知晓你今日所言……”
萧湛指节叩在檀木桌上,每声轻响都似催命符:“你觉得他会如何待你?”
他忽然倾身逼近,龙涎香里裹着森然寒意:“而我又岂容旁人觊觎吾妻?”
云韵这才惊觉弄巧成拙,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原想借萧湛之手斩断孽缘,却反将四哥置于险境。
“四哥乃东相皇子,你岂敢妄动!”她强撑着扬起下颌,却见对方唇角勾起讥诮弧度。
“当年云初公主殒命乾国时,东相可曾为她讨过公道?”
萧湛摩挲着腰间玉珏,那是姜雪亲手所赠:“多这个皇子,又有何妨?”
冷汗浸透云韵的里衣。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人并非虚张声势——这男人是当真会为了姜雪血染山河。
正要开口辩解,萧湛已拂袖起身,玄色披风掠过她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