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跪在地上,祁钧风冷声道:“给老爷子磕头认罪!”
祁天鸣这会脑子也清醒过来,赶忙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疼了,祁朔沉默着继续进食,没表态人就一直磕着。
他心里有气却不能发,刚才是自己脑子不清醒,忘记了祁家老爷子年轻时也不是好惹的善茬,否则怎么会培养出祁砚峥这种冷血暴戾的人。
池哩看着地毯都染上血,桌上坐着的人依旧面不改色进食,对这种画面没有丝毫波澜。
她有点难以下咽,微蹙着眉,一口肉被堵在喉间下不去,捂嘴低咳几声。
眼前出现一只手,修长指骨分明,青筋在手背蜿蜒而下,泛着白,男人的指骨仿佛都是冷的。
水杯放在桌上。
随之落下的是凉薄声线,“好了。”
祁砚峥刚说完,地上那人像得了豁免般起身,抬头眼底扭曲恐怖,鲜血滑落。
池哩吓的手抖下,伸手去拽男人的衣袖。
“砚峥哥哥…”
软糯语调颤颤巍巍的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意识靠近他寻求庇护。
祁砚峥捏住她发凉的手,眸底深冷一寸,见男人不反感她的靠近,池哩眼珠微动琢磨着该如何补救那扣掉的好感值。
她攥紧他的手,指下祁天鸣狰狞的脸,“他好丑啊,吓到哩哩了。”
矫揉造作的调子让场上的人微微一怔,纷纷好奇去看祁砚峥的反应。
他只是神色淡淡,捏着女孩手指把玩,亲昵的姿态旁若无人。
下一秒,眼神扫过正观局势的保镖,对方了然上来就要架着跪到腿麻的祁天鸣出门。
祁天鸣面露愤色,“祁砚峥,我可是你哥哥,你敢这么对我!”
粗厉的嗓音响彻大堂,祁朔明显有些不悦,拨弄手上佛珠静心,低声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话一出,祁钧风后脊发凉,开始懊悔带着逆子来家宴。
他将目光放到祁砚峥身上,他这个儿子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