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鼋,鼋,这个潭里肯定是鼋!”
姓陈的组长脸色异常凝重地,把身子尽量探向沈大山,压低声音说。
“鼋?什么鼋?”沈大山里也配合地低声问。这是在他们吃午饭前的一幕。
“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山叫鼋山吗?”陈组长重重地身子一抖。
“不知道。”赵强在陈组长朝向山潭一面的身侧蹲下来,拔一根香烟塞进他的嘴里,又给他点上火:“把你知道的全都讲给我们听。”
陈组长连吸了几口烟,把气喘匀了,心有余悸地说:“鼋,是一种巨鳖。听,听老一辈的人讲,就是唐僧他们,西天取经,取经渡他们过通天河的那种巨型甲鱼,大的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小的也有圆台面那样。
“鼋山是鼋认祖归宗的地方,是鼋繁殖的地方。五湖四海的鼋,到产卵的时候,会从大湖里爬到鼋山上来产卵,产完卵,把小鼋孵出来,再带着小鼋下太湖游走。所以这里的山叫鼋山。
“山的南峰头,有一座庙叫鼋神庙。我们这个城市不远,有一处风景名胜,叫鼋头渚,耸立在大湖边一个悬崖上,拔水而起,从悬崖里伸出一个五六米长,一米多直径的鼋头,所以叫鼋头渚。悬崖上,由古代书法名家写有“包孕五岳”四个遒劲大字,气势非凡。鼋头渚是一个公园,在公园的一个内湖中央,也有一个巨鼋的石雕。”
这些,沈大山岂会陌生?文化生于现实,在鼋山山区,在这座城市,有这么深厚的关于鼋的文化,仅凭空穴来风的胡编乱造,怕也说不过的。
“听老一辈的人说,”陈组长抽烟的速度快于常人,没待烟的中间燃尽,外层的烟早已滋滋地走下去了,走到烟蒂,中间的绝不是烟灰,而是半根红红的烟的炭火。沈大山又给他续了一支:“这些鼋从大湖里上来后就到鼋山各处去产卵,有到山洞的、到山潭、山溪边的,反正是靠近水的地方。
“他们吃的:“小到青蛙、老鼠、黄鼠狼大到野兔、猪獾。甚至还包括小孩、大人,都是一口吞掉,入口就化,整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