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一直隐瞒欺骗了晏修许多。
祝思嘉娇靥上透出薄薄一层红晕来,又沾了浴房水汽。
这个时节正好是东都牡丹绽放之时,一见了她,晏修只觉都今年都不必再特意去东都赏春色了。
她咬紧下唇,背对身去,只留给晏修一个被湿漉漉的长发盖过的脊背:“你就不觉得恶心?”
晏修觉得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恶心?”
祝思嘉索性摊开说了:“晏修,这才是我的真实面目。你从前所见、所闻的那个祝思嘉,那个柔弱善良见别人杀鸡都会吓哭的祝思嘉,皆是引诱你上钩的伪装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晏修”这两个字。
反倒令晏修感到释然。
她这是终于肯接纳他了吗?
她早该说出这一切的。
晏修双手搭在她莹白圆润的肩头,把她掰过身子,让她面向自己:
“祝思嘉,难道你就从来没发觉过,我乐在其中吗?”
祝思嘉的脸红得更厉害。
她这般坦诚,是为了听晏修说出他多么失望的,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的,结果他居然、居然……
这下好了,她更难堪了。
“可是。”祝思嘉苦笑道,“你喜欢的那个我,却不是真实的我。晏修,很抱歉,骗了你这么几年,让你喜欢上了一个虚空的壳子。”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要这般对待长姐吧?究竟是有何种深仇大恨,让我对她犯下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早在秋猎前,我就秘密得知她和晏行的计划了,就是要在秋猎上,把我送给你,让我代她入宫。”
祝思嘉说了些实话,但没完全说。
见晏修静心在听,她继续道:
“我当时怕极了,我不甘心就这样做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更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被送去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身侧。可我能怎么办?我在北地吃尽了苦头,我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我需要不择手段地,拥有一个机会,能让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