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他总要脱掉里衣,一齐跳进汤池中和她胡闹的。
哪里像今日,他当真规规矩矩的坐在浴池边伺候她,她头疼,他就替她按揉;她肩酸,他就伸手替她捶肩;汤池里的花瓣不合她心意,他就立刻端来另外的,任她挑选。
甚至他的手,半寸都没有失误滑下去过,老老实实待在该待的地方。
晏修这般反常,着实让祝思嘉不习惯。
他身上还有伤,她怎么敢让他一个病患伺候自己?
祝思嘉没让晏修按摩多久,便拧巴地把身子朝下沉了沉,乳白色的浴汤没过她的双肩,只露出一个脑袋,她朝后退了一步,哭笑不得地看着晏修:
“陛下,不用您这么伺候我,我、我自己来。”
晏修没有强求她,笑呵呵地收回了手:“好,我在这里等你。”
祝思嘉试图赶人,酥软的语调都拔尖了些:“陛下……”
晏修反倒双眸水亮亮地撒娇:“蝉蝉,这处暖和,就让我待在这儿吧。”
祝思嘉:“好吧。”
她游到汤池对角,和晏修离得远远的,稍微坐正了身子,闭上眼认真享受了起来。
只是浴房里始终多了个人,就算她眼睛闭着,她也能感受到晏修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将她浑身都看了个透。
算了,不妨趁这个时机,做些她想做的事。
祝思嘉无奈睁开眼,又游回晏修身前。
她抬头仰视陛下:“陛下难道就不关心,方才我出去做了什么?”
晏修依旧笑吟吟道:“自然关心。”
祝思嘉一愣,接着说:“冷宫里发生了何事,您也知道?”
晏修:“知道。”
她大张旗鼓地带人去冷宫,不用他稍加打听,就有不少人争先恐后告知于他。
晏修如此坦率,祝思嘉忽然后背发麻起来,好像……
好像他们之间,晏修一直这般坦率,把她的所有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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