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宫。
临走前,余欣拉住她,叮嘱她系好面纱。
祝思嘉看了眼浅草色泽、薄如蝉翼的面纱,满不在意地揉皱成一团,塞回荷包里:“若不是你提醒,还有一事我险些忘了。”
余欣:“姐姐请说。”
祝思嘉浅笑道:“明日起,我就会因染上时疫闭门不出,不能前来相思殿照例请安了。”
余欣瞪大了眼,捂着嘴道:“姐姐难道想以身涉险?这可使不得,且不说夏福全那些病症根本不是时疫所致,你若是贸然用药,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祝思嘉:“你就放心,装病这块我向来是一流的。她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就是想让我染病,我怎么能辜负她的好意?”
……
第二日晨间,众人去相思殿请安时,获悉祝思嘉染病的消息。
杨泌雪从未觉得如此神清气爽过,她故作紧张,掩住自己的口鼻:“听说昨日小昭仪才来过您这里对弈,恐怕连您这相思殿……”
余欣冷着脸:“杨长使,你若担心本宫的相思殿不干净,不妨去门外的艾草火盆旁站着同本宫请安。”
杨泌雪悻然收声。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实在无事要报,余欣便将众人打发回去了。
回宫路上,杨泌雪和方心月小跑着跟上祝思仪的步伐。
祝思仪淡淡瞄了她二人一眼:“火急火燎的,跟着本宫做什么?”
晏桓向来黏她,请安前,她哄了好半日才把晏桓哄睡着。
去相思殿一来一回就要耽误不少时间,谁知道晏桓会不会醒?醒来又会不会吵着闹着要寻她?
自从得了孩子,祝思仪满心都是晏桓,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虽有乳母照看,但晏桓就是她的性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属于她的人,哪怕是今日比昨日多哭闹一声,她都要缓上许久。
故而她脚步急了些,更嫌身边两人碍眼。
方心月抓紧时机,神神秘秘问她:“娘娘,好端端的,为何长乐宫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