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
甜酒看似清淡,实则后劲十足,晏修喝得极快,酒壶不到片刻就见了底。
正在兴头上,晏修对外叫道:“胡顺海,再拿些陈酿来。”
胡顺海出声提醒:“陛下,深夜饮酒伤身啊……”
晏修不耐:“无需废话,快些。”
看来,晏修这是要不醉不休的意思了,胡顺海唉声叹气,领命退下,叫小太监们把酒一坛一坛往殿内送。
晏修一直默默喝酒,不总去接祝思仪的话,直到四更天,他烂醉如泥,终于趴着桌子沉沉睡去。
时机成熟,祝思仪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扶他。
晏修比她想象中还要沉,甚至因为他个太高,她险些招架不住,累出满身汗水才把他扶回寝殿。
一沾床,晏修就睡得更死,祝思仪伸手去试探,甚至掐了掐他的耳朵,也没有一星半点睁眼的迹象。
祝思仪眼里的精光瞬间消失,看着晏修这不争气的姿态,她暗暗吐槽:
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枉为天子。
她替晏修褪去衣服,又迅速剥下自己的道袍。
“表哥,表哥。”
祝思仪叫了他几声。
回应她的只有晏修平稳的呼吸。
真没用。
这样也好,晏修虽然无法主动,也确实伤不到她腹中孩儿。
祝思仪取下发簪,咬紧牙关,划破指尖,待到指尖鲜血滴落在床,她满意一笑,钻进了被窝里,和晏修一齐躺着。
……
翌日清晨,晏修在阵阵头疼中睁眼。
他刚睁开双眼,就被眼前景象吓得困意全无。
放眼是满屋的凌乱,祝思仪不着片缕,躺在他怀中,二人的衣物扔了一地,而他头痛欲裂,根本想不清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他被祝思嘉伤得几乎快要失去理智,随后便是祝思仪携酒而来。
再后面的事,他当真半点都不记得。
怎么一睁眼,祝思仪就和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