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一场,是我们男子之过。劳烦蝉蝉一件事,明日半道上歇息时,召集女眷,劝慰她们不必为战事所扰,到了东都先安心住下,不出三月,此乱必平。”
东都从前作为大秦陪都,且还是前朝旧都,城池内仿照西京规划而建造,宫殿和各大衙门应有尽有。
甚至因占地更广、更平坦,占据中原最有利的位置,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其繁华程度并不逊色西京几分。
且此次随行官员之中,大多都在东都有府邸别院,不愁吃喝、不愁住处。
住进东都完全可以恢复朝堂,该早朝早朝,该理事的理事,完全不耽误任何。
祝思嘉瞪大眼:“三月?北地二十万骁勇善战的精兵三月就能平?”
晏修:“怎么,不信朕?”
祝思嘉垂下眼皮嘟囔道:“臣妾自然信。”
话虽如此,可她眼神闪躲,俨然还是不相信的模样。
晏修好气笑了笑:“也罢,朕就好好同你说道说道,此战,为何必胜。”
他拉着祝思嘉的手,在沙盘上不断移位讲解,生怕她听不懂,每一处关隘的地形、守军及军务储备全都一一道来。
包括当下战情和局势,讲到最后,对上祝思嘉目瞪口呆一张脸,他又是温柔一笑:“怎么样,这回该信朕了?”
晏修此人当真绝顶聪明,甚至智多近妖,居然在去岁燕王自请离京时,就已经在着手安排今日之战。
他并非对未来所发生之事浑然无知,不必他人提醒,他也能做好一切规划。
包括雷打不动的东巡,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为的,便是钓出更多的鱼上钩。
晏修以为她没听懂,又补充道:“蝉蝉可知,燕王为何非要在莱州时开始起事?”
祝思嘉只是迟钝,却并不蠢笨,未等晏修解释,她抢先一步回答:
“莱州乃东巡路线的最东方,谓之天涯海角也不为过,哪怕从莱州出发,出齐地最快也要将近一个月时间。燕王自然要等您在莱州住定,才敢生事,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