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意听得皱眉不已——太子越是强盛,谢璟令便越是难以对付。
她沉默了片刻,道:“有些事我心里自有分寸。大哥不在了,爹娘跟前你多担待些。学业也当勤奋,来年的乡试切不可丢了爹爹的颜面。”
宋迁垂下头,“不敢让二姐姐失望,明年的科考我一定全力以赴。只是……二姐姐可不可以跟父亲说一声,在未考取功名前,我不想和钟家小姐议婚。”
议婚的事,宋悦意也听说过。那钟家小姐是翰林院七品编修钟渝山的女儿,官品虽不高,胜在门第干净,在这局势暗涌之时,不用瞻前顾后太多。
她看着他,“你转年就满十七,年岁也不小了。都说男儿是先成家后立业,当初大哥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与大嫂成了婚,连钰哥儿都差不多快要生了。你为何要拒绝?”
宋迁抬起头,眼神明显有些着急,“那是大哥天资过人。我比他要愚钝得多,我若早早成家的话,必要被家室所累,不能心无旁骛的念书。”
宋悦意道:“哪里来的论调?你怎会认为成了家就不能好好念书?”
宋迁心有余悸的样子,“谢家的表兄谢仁怀二姐姐应该识得吧?他虽在洛山书院读书,日日却与一个女子呆在一处,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头,不知被先生骂了多少回。先生骂他本就愚钝,还贪恋女色,根本就是色令智昏,浪费光阴。我不想成他那个样子,屋里有了人,总归会要被分出些心神去,怕要耽误了学业。”
宋悦意挑了下眉,“谢仁怀日日与一个女子呆在一处?他没住在书院里?”
宋迁摇头,“他在书院附近买了间小宅子,那女子被养在那里,他下学就去。除非是书院放假,一般他都住在那里。”
宋悦意眯了眯眼,谢仁怀竟金屋藏娇?这个娇会是谁?
她漠然道:“这等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不想议婚便自己去说。”
宋迁望着她,“我说若有用,也不会来求二姐姐。”
宋悦意暗叹,婚姻大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