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恍惚间,这个世界是那么地不真实而光怪陆离,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已经从梦里醒来。依稀间,我仿佛又看到钟子虎和钟子龙化为张牙舞爪的厉鬼将迷了心窍的洪至理往黑魆魆的深渊拖去,四周的人都化成青面獠牙的怪兽,淌着口水,虎视眈眈地望着洪至理,好像那是一只肥得流油的大胖猪。
我感觉自己也跟着饥肠漉漉起来,身不由已地跟着众人向深渊走去。
一路上,洪志理则有气无力地挣扎着,有气无力地呐喊着:“一切迷信都是在科学技术还没有完全发展之前,一种探索自然、解释宇宙的方式,是一种落后愚昧的世界观。只有科学才符合科学,因为科学欢迎任何质疑,直至无可置疑。科学眼里没有终极真理,只有不断否定之后的不断进步,进步,再进步!”
我眼皮困得直打架,大脑却不停地在天人交战,忽地一下子又回到了数日前的乱坟岗上:
众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山路上乱撞着,山林里忽地起了一阵诡异的怪风,一下子把众人手中的送丧灯完全吹灭,把一路上撒的纸钱吹得无影无踪,四周瞬间阴暗了下来,众人不由齐齐打了个冷颤,待重新亮起来,眼前完全变幻了景象,但见四周青藤倒挂,古木森森,奇石星罗棋布,恍如至身于原始森林之中,脚下的墓地积满了落叶,坟堆早已淹没在杂草落叶之中,不见了影踪,唯剩一截墓碑掩映在草丛中,刮开上面的青苔,依稀还可以辨认出上面刻着“先孝钟庸大人之墓”。众人惊诧不已。老师公沉吟道:“难道我们也遇上烂柯之事了?”众人忙问什么意思。老师公道:“我小时候听我师傅讲过,以前我们道教有一位祖师名叫王乔,王乔本是个樵夫,有一天到山上打柴,看到两个童子在溪边大石上下围棋,于是便提着斧头驻足观看。看了多时,童子说‘你该回家了’,王质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斧柄已经腐烂,原来锋利的斧头也已锈迹斑斑。王质非常奇怪。待回到家中,发现家乡完全变了模样,一打听,才知时间已经过去几百年,原来的亲威朋友早已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