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但也不能示弱,当即怒视傅燮道:“既如此,请缚在下于军中。在下惟愿天降神兵,破贼灭敌,以解将军之危!”
“好个柔弱士子!若有妙计,助我军破贼,何故自愿受缚?”眉长眼细,看去极为睿智精明的阎忠,上前直视周琛,冷笑反问。
皇甫嵩高坐堂上,此刻已面有怒色,但仍未发一言,似乎在斟酌周琛的言语,听见阎忠的话,仿佛豁然大悟。仔细打量一番周琛,见其高近八尺,相貌俊朗,气度沉稳,不似刺客之流,观其方才胆识言语,应当是真有才学。
周琛在激将皇甫嵩,皇甫嵩自然也在观察周琛,刚才的无礼相对、冷眼相视、无礼嘲讽,都不过是两人的简单过招而已。
皇甫嵩对周琛有了初步判断,当即挥手示意傅燮、皇甫郦及众卫士退下,声音颇为威严,道:“国家危难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你既自称有策破敌。本将暂且不计较你方才相辱之言,倘若真是破敌良策,本将自当重赏。若存心来博声名,必让你后悔终生!”
周琛见皇甫嵩虽然未责备他,却依旧高高在上,说出一番诱惑、威胁之言,知道对方戒心虽然消除,但对他还是毫不重视,当即淡然反问道:“将军荣辱是小,朝廷安危是大。将军倘若真是如此,又何来待士如贼?如此岂是虚心纳谏,忠心国事之举?又何以担当朝廷重任,得受士卒厚爱?”
“好个牙尖嘴利的刁钻之徒,左右,快给本司马拿下此子,莫让他徒逞口舌之利!”
这次其他人还未发作,始终未发一言的陶谦却是勃然而起,恼怒至极。周琛说皇甫嵩轻贤慢士,就是怠慢国事,自然无疑也将他和傅燮、阎忠全部包括在了其中。
国家危难时刻,怠慢国事,就是误国。这样的声名可是要人命的!
皇甫嵩终于坐不住了,挥手阻住陶谦:“恭祖莫急,此子固然涓狂。但其言语倒不是没有道理。”
说话间,皇甫嵩起身走下大堂,来到周琛身前,朝他拱手一拜,歉然道:“皇甫嵩居国家要职,值此国家危难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