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城西环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我赔钱。”调解室里,黄毛像滩烂泥一样,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
他眉毛一挑:“该赔多少赔多少,我又不赖账!”
这副模样,这认错速度,就连警察都觉得稀奇。
如果真的像黄毛说的,他们几个也是在附近开修车厂,眼红陆安栀店里忽然生意这么好,过来给她点教训。
陆安栀不信。
她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里事先准备好的损失单扔了过去:“一共二十六万八。”
本以为那黄毛只是嘴上说说会给钱,没想到,他竟然大手一挥:“这样吧陆老板,修车二十六八,加上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一起给你三十万,上次的事就当了结了,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陆安栀当场石化。
什么意思?
给钱给得这么干脆?
哪家修车厂这么赚钱,眼睛都不眨一下赔她几十万?
然后,那个黄毛当真在警察的见证下,转账了三十万到陆安栀账户,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拿到钱的陆安栀更懵了。
也更笃定这帮人的背后绝对有人,哪有修车厂同行闲成这样,没事来她店里砸一顿,转背又给钱。
难道……
陆安栀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记得黄毛在夜宵摊的时候说了,她的店只要开一天,他们就来砸一天,砸到她不敢再开店为止。
他们最多就是赔些钱。
但陆安栀损失的,就不止是钱那么简单了。
客户的车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店里被砸,真发生这种事,以后傻子都不会再把车送过来给她修。
这是要断了她以后的财路!
想清楚这点,陆安栀再看黄毛那张鞋拔子脸,恨不得当场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果然,几人走出派出所后,黄毛贱兮兮地又凑了上来:“陆老板,我劝你最好把店门关好一点,我们哥几个,随时还会再去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