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停顿,语气加重并且抬高了几分,“更何况,咱们家月滢小娘子,可是亲口指名道姓了要八公子您,来参加这个群英会。这么多年,鸳鸯楼可没有一位花魁小娘子如此之做过……”
说到这里,龟公便是戛然而止,仅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相才。
谢相才如何不明白龟公话中之意,脸颊微红,沉吟片刻之轻轻点了点头。
自己在东风城中待了也有段时间,虽说名声已是早早在外,但是众人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前些日子,谢相才刚从书上读了一句什么“君子藏器于身,度时而动”的话,大致意思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既然说群英会上群英聚集,那谢相才这个不老仙座下关门大弟子,就要去见识见识,顺便看看自己练武如此之久,究竟取得了怎样的成果。
谢相才挥手赶走站在门口的小个子龟公,随即甩出一道劲风将房门关上,紧接着翻身下床来到衣橱之前,搜索半天方才寻出一套还算干净整洁的白底黑边的衣衫来。
他将衣服换上,随后站在铜镜之前整理了一番,深吸一口气,随后推开房门大步行出。
今日阳光尚好,少年沐浴在阳光之下,只感觉头顶温暖极了。
少年大步朝北走去,然而刚从巷口转角处出来,一阵车轮碾压过青石板的声音便是从身后传出。
“小子,你挡着道了!”
一声十分不悦的大喝声从谢相才身后传来,他顿下脚步,微微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的道路之上,一辆两架马车缓缓停下,骏马之后,一名二十出头的布衣青年瞪着窄长双眼,十分不耐地说道。
谢相才眉头微皱,不过并未多说什么,便是侧过身让马车朝前驶去。
青年车夫驾着马车朝前,路过谢相才的时候,居然是探出脑袋,朝着他脚下啐了一口痰。
谢相才眉头紧锁,看着车夫满眼的不屑,拳头紧握。
“和这种穷小子多废话什么?你不觉得害臊,本少爷还觉得掉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