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甩衣袖,柔风掠出,将没回过神来的四少爷一把卷下山去。
只留下小相才一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相才攥紧小拳头,牙齿咬紧嘴唇,不知道面前这个凶巴巴的老头子,今天还要用什么招式来“折磨”自己。
老祖缓缓起身,身形落于地面之上,走上前去如同往常一样抚了抚小相才的脑袋。
他手掌触及相才脑袋的之时,双眼之中的浑浊稍稍消散,眼瞳变得清澈了一些。
清澈之中的欣慰与沧桑交杂在一起,不过仅仅只是停留了几息,便再度被灰色所充斥。
老祖抽回手掌,干咳一声转过身去,望向山下交错的房屋,缓缓开口。
“马步一时辰,挥拳五百下,踢腿八百下。”
“温习过后,石头上的三卷武书,须尽数浏览一遍,争取将其中箴言熟记于心。”
“明白没有?”
小相才闻言,尽管嘟着嘴小声嘟囔几句,不过还是按照老祖所说照做。
山坡之上,削瘦老者站在一旁,注视着一丝不苟扎着马步、踢腿挥拳的幼童,微微点头。
不过老祖浑浊的双眼之中,满是不甘与辛酸,所有的苦涩最终化为一声长叹,而那双眼望向满脸怨言舞拳踢腿的幼童时,却是再度被笑意所充斥。
“恨就恨吧……”
小相才的衣衫不知道被打湿了多少次,汗水自衣角处滴落而下,渗透进下方的泥土中,在一个个脚印的碾压之下,土地变得紧实了不少。
从正午练到黄昏,这远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承受的一切。
秋末时分,小相才就想和老祖说,自己不想练武了。
不过在见到老人倒竖的双眉之时,却是将到嘴的话吞到了肚中。
这一吞,就是十个春秋。
每一天正午到黄昏,孩子都是在山坡之上按照老祖的一言一行练武。
不知不觉之中,山坡竟是矮上了那么几寸高度。
小相才也长高了,脑袋早已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