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什么小心思,可就太过没品和禽兽了。
就这样,吴梅村一脸蒙圈地接受着爱国教育,听着卞玉京吐槽这些年的遭遇。
还好卞玉京没有跟他讨论《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黄庭经》,没有跟他谈玄论道,没有像邪教分子和传销人员一样狂热地邀请他加入道教,否则吴梅村会尴尬死的。
一曲奏完,卞玉京站起身来,面时对吴梅村,双手抱拳,举到与眉眼平齐处,深深弯腰,双手抱拳自然下垂到与腹部平齐处,再立正抱拳于眉眼平齐处,来了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然后一脸平静地跟一脸蒙圈的吴梅村道别。
吴梅村下意识站起身来,觉得事情的进展出乎他的预料,想把事情拉到正轨确不知如何,欲要挽留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想伸手拉住卞玉京又觉得于礼不合——跟一个出家人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只能傻乎乎像根木桩般杵在原地,直到眼睁睁看着卞玉京的婀娜背影消失在湖光山色。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没做,二人就这样平静地再次分手。
卞玉京远去了,一直没敢回头,她怕这一回头眼泪会流下来,怕一回头便不愿再走,一切的表演将前功尽弃,刻意装出的平淡和坚强会破功。
直到远远走出吴梅村的视线,卞赛嘴角露出一抹诡异微笑,原来报复和任性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看来以后尽量不要委屈自己做一个善良的人,快意恩仇才是高品质生活。
虽然做再多努力也无法彻底扭转劣势,虽然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万,不过没关系,今天总算是扳回了一局,报了七年前的一箭之仇,能伤着吴梅村毕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在卞玉京的身后,吴梅村几次举起手又放下,几次欲言又止,一个“留”字在喉咙口转了几圈,直到卞玉京的画舫消失在视野时也最终没说出口。
很快,卞赛的笑容凝结了,笑着笑着她便哭了,在没人看见的船舱里,在吴梅村听不到的地方,她放声大哭,泪流满面。
她这么做并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