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婆子让人打了你,你的伤在屁股上吧?快在小榻上趴下。”
江姝月见秋菊跪在车厢里整理包裹,她就知道这丫头屁股肯定打得皮开肉绽,无法坐了。
秋菊眼底氲起水雾:“小姐,你后背的伤比我严重,别蹭到车厢壁上了,你躺小榻,奴婢跪着就行。”
江姝月犟不过秋菊,马车太小,最后她让秋菊别整理包裹里的衣服,让她趴在两个包裹上。
夜晚,车夫点亮了马灯,忽明忽暗的马灯在官道上移动,如同夜幕下游走的幽灵。
主仆俩又疼又饿,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都沉沉睡去。
“江姑娘,到庄子了,快下车,我还要急着回尚书府交差。”车夫大声喊着,也不再她面前自称奴才。
秋菊一个激灵从包裹上滑了下去,见江姝月睁开眼。
她朝外看了一眼:“小姐慢点,等奴婢把包裹搬下车再上来扶你。”
江姝月挣扎着从小榻上爬了起来,一夜的颠簸,她全身更疼了。
主仆俩吃力地下了马车,院子里的婆子如同看怪物似的投来异样的目光,没一个人上来帮着提包裹。
主事婆子和车夫嘀咕了一会儿,她送走了车夫,这才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跟我来,既然不是大小姐,就别摆大小姐的谱。”
婆子的语气不善,一双三角眼暼了两人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往里走去。
“你们就住这里,先养伤,过些日子是要跟大家一起下地干活的,庄子上不养废物。”
主事婆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秋菊道:“一日三餐自己去厨房取,今天早饭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再去。”
秋菊看着简陋的屋子,比尚书府下人住的屋子还破。
屋里就一张木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还是瘸的。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木箱,衣柜都没有一个。
听到主事婆子的脚步声走远,秋菊眼泪夺眶而出:“小姐,她们欺人太甚,住破屋子,还不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