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站着的有中年也有少年,无一例外破烂的着装,麻木又悲壮的神情。
枭接委托从来不问缘由,但如果雇主要讲,枭也不排斥听。
原来是那户富商拖欠了他们的工钱,以前虽然不误日子,却多少也会找由头克扣掉一些,为了养家糊口或者自己讨生活也就忍了,后来越发过火,直到今天已经拖欠了月余,大家都指着那点儿微末碎银过活,于是派了做活儿最久的老者去谈,结果被打的现在躺在床上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
“你可能在想,我们为什么不报官,排除掉官商勾结的那种情况,报官审案子需要时间,而我们要立马投入下一份生计来谋生,我们光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
“我们也不会写状子。”少年小声的说。
“我们也没有钱请先生写状子”有人更小声的低头讲。
没有人问缘由,但他们就是想讲,仿佛讲出来会好受些。
枭没来由的口干舌燥,举起钱袋说:“委托我已经接了,你们安心回去等消息。”
悯禾出现在一座阔气的宅院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管家却已看见了他,忙出来接见。
“少爷您回来啦,老爷说您外出游历,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却不想,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去通报老爷。”
管家挥舞着袖子急匆匆赶去报信儿。
悯禾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怔愣。离开有一年了吧,这树怎么反倒比离家时瘦弱了。
悯禾又见到了水岸,这座阔气府邸的主人,管家口中的老爷,两人相顾无言。
水岸在看他的儿子,悯禾在看他的老朋友,两鬓斑白,怎么这样老了。
“我儿子的身体你用着还习惯吗?”
悯禾不知该如何搭话,挑开了话题,“我这次外出遇见了一群很有意思的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们邀请我加入,我同意了。”
悯禾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又可以鲜活很久了。”
“那挺好,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