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上算,估计只到龙脉婴幼的水平。
“?”
“你他爹——”
“不许说脏话。”落安偏头,一错不错地望向傅应绝的眼睛。
极认真,所言也不偏不倚,“别教坏她。”
傅锦梨这性子,要是真随了傅应绝,那才叫天下大难。
落安已经想说这样的话很久了,不仅是说脏话这一点。
傅应绝看起来比傅锦梨还要幼稚,两人待在一起时,都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带谁。
互相影响着,时间久了,狗脾气怕是旗鼓相当。
以前他没有立场,可如今,他不论说什么都是正大光明。
他说完,也不管傅应绝是不是气得想打他,慢悠悠站了起来。
不多逗留,抬脚径直朝殿外走,步履松乏平稳,衣袖似流云牵动。
总得来说,看不出是来中极殿干了一架。
“对了。”落安停下脚,头扭向后,对着傅锦梨的位置,轻声道,“跟你爹说,动作快些,狗急了会跳墙。”
父女俩就在这一句话中望着落安远去,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傅锦梨才慢吞吞地往傅应绝身上爬。
凳子矮,坐着不舒服,可他还是将人好好地接住了。
“爹爹。”傅锦梨闭着眼睛,滚到他怀里蹭了蹭,传述落安的话,“夫子叫小梨子,跟你说,小狗狗跳墙~”
傅应绝:……
他难道没长耳朵?
人家是这样说的吗?
傅应绝垂眼看她,小孩儿已经惬意地将脚丫子翘了起来,胖脸呼啦哗啦地在他衣裳上擦。
“……落安别是条天狗转世吧。”
不然,傅锦梨这行为怎么解释。
难不成是因为他?
————
看似应该掀起惊天波澜的大事儿,最后就这样轻拿轻放。
可谁说这就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傅应绝一直觉得落安古怪,看似云淡风轻,周身却似披着一层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