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海川亮急道:“我是为了大殷好。他太高调了!信陵缶被军中的大人物盯上,他不卖的话,只怕惹来杀身之祸。”
柏杰生忍不住说:“即使信陵缶本不应该属于那个人。这就是你相信的正义?正义保护的是大人物?”
海川亮沉默。
柏杰生招呼:“来,喝酒吃菜。”海川亮惴惴不安地饮酒。
柏杰生平静地把丰盛酒菜吃干净。
吃过饭,柏杰生与海川亮来到港口,监督货夫卸货。柏杰生信步走上船,海川亮也跟了上来。
晚风习习。
柏杰生看着海面,感慨:“二十几年,转瞬即逝。月亮和大海始终没变过。只有人才会变。”
海川亮转头避开柏杰生的目光,急促道:“我毕竟姓海川。”
柏杰生平静地点头:“我理解。”他转头看着海川亮,叹息:“我知道你不想。我其实都理解。”
海川亮也看着月色:“我以前太天真。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苏格拉底即使掌握真理又怎样?一样被民众投票杀死。什么是正义?我不知道什么是正义,我只知道我不想死,也不想让家人死。”
柏杰生叹息:“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洋东西,但我也不想让我的家人死。”
海川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柏杰生说:“孙账房死活没扛住,全招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海川亮脸色微变,惊疑不定地看着海面:“你杀了他?”
柏杰生说:“他是自杀的。他做出偷运军火这样的事,自己知道被发现的后果。”
“偷运军火”四个字从柏杰生口中说出来,海川亮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后退几步,发了疯一样跑到船舱,找到隐秘的夹层,劈手掀开油布,看见冷肃的枪支弹药还好端端地躺在那里。
杀人的器具和炸药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海川亮松了口气。
脚步声传来,柏杰生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