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六点就能到医院,你还好吧?”
“还行。”阮绵咬牙撑着那口气:“阿倾烧已经退了,但得做进一步的检查,排除别的问题。”
陆倾才一岁大,这么大点的小孩最怕的就是生病。
张妈跟她两个人轮番上阵,都险些没照顾周全。
陆淮南深吸气:“卢卡的事,你查了?”
提及卢卡,阮绵宛如挖她心肝上的嫩肉,那叫一个疼,嗓子里都是咽下去的苦水,一口接一口,搞到最后她也分不清那是酸,还是苦的。
只听自已沙哑的声音:“我知道是程清子做的,没证据,奶奶跟全家人都想顾全大局,让我不要声张。”
她深深意识到,能信任的只有陆淮南。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顾好阿倾,老婆,辛苦你了。”
阮绵吸走鼻腔里的酸劲,哽咽道:“我没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卢卡不能白死。”
程清子都敢在陆家,光天化日之下毒死卢卡,难免不会做出别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次是卢卡,下次会是谁?
是孩子,还是她跟陆淮南?
阮绵不敢往下想,感觉整片头皮都是麻的,以及整个后背,一晚上都在直冒冷汗。
比起她,陆淮南的情绪也好不到多少,程清子这一手着实打到他的七寸。
也打痛了他。
连线没挂,一直通着,阮绵守在陆倾病床边寸步不离。
让张妈去隔壁休息室先睡,她等着陆淮南赶回来,那种孤援无助的冷感,一点点的侵蚀她身体,浑身比外边那雪地还要冰凉。
牙口绷紧,脸色都蹦到发红。
“老婆。”
陆淮南一席深黑色的西服,里衬领口歪斜,他没系领带,衬衫敞开到第二颗纽扣,脸上是刮满的风霜。
即便略显凌乱,依旧没挡住男人强大的气场。
他进门,反手将门推合上往前走。
阮绵循声朝后往,她以为是过于劳累,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