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人走到门边,扭转身朝江岸道了声:“谢谢,回头请你吃饭当作答谢。”
“行。”
埋葬卢卡的当晚,陆倾在家发高烧,烧到40度持续不退,阮绵跟张妈连夜送他去医院。
错过了陆淮南打来的几通电话。
医院儿科的床位紧张,她还是找商衡帮忙才临时加了个床位,医生在里边做降温治疗,张妈陪同阮绵在门外守候。
商衡人在外地,打了两个电话过来问情况。
阮绵面容差到只剩下一层表面的白色,唇瓣干裂,裂痕挤出一些血丝来。
“嗡嗡嗡……”
手机响了。
阮绵垂眸看一眼,楞是好几秒才缓神,走到一旁去接听,陆淮南语调急促:“老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那一刻,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浑身气血涌到脑顶,她很想发声哭出来。
就像是濒临崩溃的人,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慰藉。
眼睛却又没那么听话,阮绵哑着声:“现在不是卢卡的事,阿倾高烧不退,在医院。”
事赶事,陆淮南脑子都懵了。
“我在回燕州的路上,你等我,差不多早上六点多能到那边。”他反应也快,情绪十分压抑,说完补充:“电话要随时记得接,别没人,知道吗?”
“好。”
“老婆,撑住,我马上能回去。”
“我知道了。”
这一晚上,阮绵度秒如年,从未觉得时间这般难熬过。
陆家那边的人,她一个都没通知,甚至并不愿意有人过来,卢卡一事算是让她彻底看透为何陆淮南这么多年,对那个家一直冷冷冰冰。
人跟人之间,区别太大了。
熬到凌晨三点多,阮绵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迷瞪会,张妈一直在旁守着,生怕陆倾随时会醒转。
五点半左右,她起身去洗了把脸,醒醒神给陆淮南打电话:“你到哪了?”
“刚过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