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锜却摇摇头,正色道:“舅舅,此人迂腐之极,留下他说不得会整出甚么幺蛾子。如今正值关键时刻,心软不得!”
听出刘锜语气中的森森寒意,谢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自家这个外甥,真是长大了。
谢鼎摆摆手:“卓本躲在后院。”
刘锜朝身后的队正使了个眼色,队正立刻会意,领着几名骑兵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不多时,那队正便提着一颗人口回来了:“禀营长,主簿卓本已伏诛!”
“走!”
刘锜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县衙。
县衙外,跪在地上的陈都头等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
当看到队正手中提着的人头时,心中大骇。
再看向刘锜时,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来到陈都头面前,刘锜顿住脚步,居高临下道:“陈都头,私交一场,别怪俺没提醒你,千万别做傻事。否则俺即便有心,也留不得你等!”
“多谢小衙内提醒。”
陈都头咽了口唾沫,拱手道谢。
“去找俺舅舅,自有差事交予你。”
刘锜说罢,翻身上马。
队正瞥了陈都头一眼,将卓本的人头扔进他怀中,嘿嘿一笑:“赏你了!”
抱着人头,目送刘锜等人离去后,陈都头满脸茫然。
他到现在都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这时,身后一名衙役哆嗦着嘴问道:“都……都头,现在该怎么办?”
“老子也不晓得!”
陈都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而后站起身,抱着人头走进县衙。
衙役们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他身后。
此刻,县衙大堂内,挤满了六曹胥吏,一个个用惶恐不安的目光,看向谢鼎。
待到陈都头进来后,谢鼎双手虚压。
胥吏们纷纷闭上嘴,嘈杂的大堂立刻安静下来。
环顾一圈众人,谢鼎缓缓开口道:“本官已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