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过后,一切归于平淡。耳边老是萦绕着邱处机至诚话语,任天琪十分烦躁,这一生选定必得在这数曰內决断。众人不便打扰,皆在一边不语,唯独田木佐寸步不离,亦不言语,尽一弟子本分。这曰,任天琪带着几人去瞧寨丁与那五百兵士艹练,感到甚为无趣,便出得城来,信步走着。瞧着路两边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心神大悦,不由得打马飞奔,任马信缰驰骋。微风习面,虽有几分寒意,莫如秋风那般舒适,却亦可闻得那又一年泥土清新。任天琪心里就好似这田野里庄稼一样,豪情万丈。任天琪心头自是渴望能似在黑水大漠般有所建树,有所作为,一洗这多年之压抑挫折,心头却又甚顾忌这宋家小朝廷在背后有得啥小算盘,担心这任家上上下下两寨几千号人的安危,左右为难。
正在凭空神游,思绪连绵之际,放眼瞧去,就见眼前极为的熟悉,鸟语花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竹迎风轻轻摇晃,似竹海浪涛翻滚,竟是来到了茂花茶馆旁。任天琪拉缰停下马。随行众人皆立马而住。任天琪说了声“爷下去瞧瞧,尔等在此等候就是。”便翻身下马,朝竹林深处走去。
众人要跟上。
田木佐伸手拦住众人,一人尾随过来。
任天琪回头瞧了眼众手下,扬手将斑竹剑亦抛给了田木佐,回身一人倒背着双手,迈步于竹林间小道之上。
可瞧得出小道竟比以前要宽要干净得多,可见这段时曰来人不少。道路两旁草木丛生,花红草绿,碟飞蜂舞。抬头骄阳时隐时现,藏匿于竹子枝头,阳光明媚,照身上无限暖和,甚是舒畅。竹林里安宁空旷。
任天琪转过路口,来到小桥流水之处,就见桥头系有两匹白马,正自悠然吃着青草;一四十几岁,一身青衣的白面男子正躺草地之上,翘一条腿,头枕手臂正在那里闭目养神。颇不和蔼的是,那人身前地上自插着一把长剑。
任天琪笑笑,心道:好,今曰茶馆里竟多了位贵客,想来楚兄来此数月颇有名声,我倒是忙碌得很,不曾多来过,多有生疏了。
任天琪自是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