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无事,继续南行。
夜宿泾河镇。
自郡主房里回来,任天琪坐亦不是躺着亦不是,心头里总是摆脱不掉那老汉的几句话,总是想不透在石碑前的那种担忧,总是参悟着石碑上的那些话语,总是恍惚于韩信的荣辱得失之间,一个人坐于灯下独自发呆。
小三宫铭在一旁陪着,是实在困得支撑不住了,自跑到外间床上合衣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任天琪自个儿亦是昏昏睡去,朦胧中就觉得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不觉大惊,一跃而起,起身警惕打量着四下,却未见得有任何的异常。
又急步来到外面房间一瞧,就见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清香,就见得门缝里一支熏香正燃烧未尽,又见得门外走廊之上有一个黑影一晃而没。
有贼前来踩点!
任天琪脑海里闪过一个甚不好的念头,忙返身自墙上摘下斑竹剑,推门飞出。
任天琪一打量四下,并未见有何动静;又忙翻身上房,放目四下仍旧是不见有啥不对劲之处。
任天琪正要返身回去瞧瞧郡主等人是否安然无恙,就见得前面房屋之上一个黑影飞起,空中留下一串嘶哑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任天琪自是一惊,却是未拔腿追去。任天琪站在房顶一动不动,自是在等待大哥鹿谦他们的现身,自是在等待郡主等人安危的消息。任天琪虽说是站着未动,內心却是无比焦急,身上已是急出一身汗,手掌心也已全是汗了。他相信那人的笑声是早已惊动了众人,众人也一定是在谨慎地往这里赶来。
那飞起的身影回头见得任天琪并未跟上来,自是又怪叫着倒飞了回来。
二人相距十几丈远,那人又背着月光,自是瞧不清来人是男是女。就见得此人一身长衫随风飘荡,一头长发同样是随风飞舞,似鬼似魅。那人忽然转过首来,竟然是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发出诡异与恐怖。任天琪又岂是胆小之人,自是鼻子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一动不动。
二人四目遥遥相对,沉默不语,动亦不动,就如此僵持着。
任天琪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