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面前摆了两杯茶水,她同他讲了在朝堂之事,靳夕澜若有所思,她纤纤玉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让她清醒了些。
“如此说来,听陛下所言,这国仓是源源不断的运赈灾粮,可这百姓未曾见着粮食啊,只有第一天才见着,也并未分发给这些难民。”
“按理来说,那六尘店东家我意本是可将余粮高价卖于富贵人家,我也只是想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听东家所言是大家族也人找他买粮,可明明赈灾粮下发前有大家族找他高价出粮……莫不是……”
她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定是要寻证据才能将君秀山一棒子打死,不好他总有逃罪之法。”
与此同时,大理寺主薄韩政求见。
而人对视一眼。
当真是来得巧。
三人对立而坐,靳夕澜同韩政道:“韩主薄,我本想着今日处理完事后前去大理寺找你,未曾想你先来了。”
韩政对二人拱手道:“夫人,这些时日我且暗中调查追踪赈灾粮一事,发现这赈灾粮并未分发,而是被太子殿下作为交易送给了官家,官官勾结,百姓落了苦!”
至于是何交易,无非是想坐稳太子之位,想卖个好罢了。
靳夕澜沉思,如此说来,难不成是要再去参君秀山一本?
圣上护着君秀山替君秀山背锅一事历历在目。
“太子殿下此事未曾着急,只是这赈灾粮要回归需要的地方。”
时暮瞧见靳夕澜的面容,光线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她皮肤白的通透,倒真像是天仙下凡历劫来了。
“夫人可有什么法子?”
靳夕澜垂眸,手指抚过衣袖,勾着唇,慢慢转了一下茶杯:“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如今先不管君秀山……”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韩政改口道:“太子殿下所做的混账事,只是国仓依然要运输赈灾粮,倘若不想这粮食被官家吞了去,有一阴招。”
时暮韩政皆求知若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