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茹忙碌着府邸的布置,格外地上心,她将家中的仆役都叫过来使唤了。
香菱念着花名册,被点到名的仆役,都恭敬地走进来。
严茹次序分明地安排道:
“明天你们三十个人,分成上午和下午两班,只管客人的茶水和酒水。”
“前来做客的,大都是校尉、将军,多备一些好酒。”
“酒水断了,唯你们是问。”
仆役们齐齐称“是”,严茹挑出两个领头的负责人,然后吩咐他们退下。
香菱继续点名,又走进来三十人。
“你们只管府里的灯笼、剪纸布置,还有晚上的照明,灯油不要省着。”
还有管杯碟茶器、酒饭器皿、监收贺礼、打扫门窗地板等,诸如此类。
候命的仆役,足足三百人。
严茹悉数分配了任务,然后按照此前统计的数目,分发油烛、鸡毛掸子、笤帚等物。
像什么桌围、椅搭、坐褥、毡席、痰盒、脚踏,都要准备齐整。
边军粗犷、豪迈,可以不顾仪态、礼数,可作为主家的一方,肯定什么都要准备好。
短短时间内,根本筹集不出这么多物资。
严茹只好从自己家里搬,一马车一马车地搬。
为了防止东西遗失,一面交发,一面提笔登记,写得清清楚楚。
某人管某处,某人领某物。
没有足够的帛书、纸张,就挂着木牌子。
一切都井然有序。
吕布回来瞅了一眼,瞬间头皮发麻。
他已经府邸的人手,加上严家还在忙活的,恐怕超过了一千人。
一千人忙忙碌碌,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汇报。
这需要什么样的调度能力?
吕布领军作战,都没有这么复杂,俨然涉及到了“阵法”的知识。
营中不能乱设置职位,但是按照朝廷划分的军衔,不足以让吕布笼络人心。
他在伍长、什长、都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