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仔细“读”起陈慕武论文来。
虽然他说自己看不懂德文,但正如吴有训所说,他能看得懂物理学的符号和公式,也同样能看得懂其中的示意图。
康普顿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是谁把自己的论文偷偷翻译成德文,把X射线转换成了伽马射线,然后投稿到了《物理学年鉴》上?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标题下方的作者一栏,上面的人名虽然是C开头,但却不是康普顿(Compton),而是Chen Muwu。
多亏了他有一个中囯研究生,康普顿才能认出来,这个人名看上去好像同样也是个中囯人。
于是他的目光又从论文上移开,重新落在了吴有训身上:“这是你的同胞吗,密斯陀吴?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教授,看名字,他应该也是一位中囯人不假。”吴有训的的语气里稍微带了些许的民族自豪感,他在大脑中想了半天这个陈到底是谁,是自己母校的教授,还是邶大的老师?
整个国内,应该就只有这两所学校的物理水平还说得过去。
可想到最后,他只能摇摇头:“可是很遗憾,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看看,他是哪所大学的?”
吴有训接过康普顿递过来的这本期刊,看了一眼作者的通讯地址:“教……教授,这个人在通讯地址上写的并不是大学,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我们国家的一个铁路管理局!”
“铁路管理局?一个工程师?哦,我的老天爷!”
一个中囯的铁路工程师,怎么能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难道是自己去年圣诞节前,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一次讲座上,首次公开提出了论文中的发现,然后被这个叫做陈的中囯人偷走发表了吗?
这个妒忌心太重的念头,才产生没多一会儿就被他自己否定。
如果真有参加那次讲座的人,刚听完讲座就马不停蹄地把讲座内容写进信里寄到中囯,路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