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你们东家出来,死人啦...”
“?门,欺负咱们清河的老少爷们吗,快点滚出个放人屁的”
“砸了这黑店,谁抢到归谁啊。”
一帮子歪戴帽子斜楞眼的青皮领着几十个附近的村民老少堵在厂门口,还抬着一口棺材,跟着几个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我和会计老吴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一出?
厂门口的顺义镖局的趟子手和镖师拿着鸟铳和苗*刀紧紧的挡住厂门,魏克仁把工厂的执照挂到厂门口的柱子上,指着四方大红的官印大喊道:“外门造反吗?看看,都看看,这是济南府正堂的官印凭照,上面可是写的清楚,官商人等,一应维护,你们老少爷们要是往厂里硬闯,冲撞了官威,抚台大人的板子可不认得你是张三王四,打你个小舅子的。哥几个亮家伙,刁民要造反,砍杀几个贼人,那咱们可就是平乱的义士,厂里和官府都有大封的银子打赏,赏钱可不打手啊。”
一番恐吓威胁,除了几个青皮还嘴里不三不四的,乡民倒是都吓住了,连抬棺材的都一个劲的倒退。没看出来,平日里见人三分笑,对我更是东家长东家短的打躬作揖的魏克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把个走南闯北的汉子威风给扯个十足。看看局面比较稳定了,我也来到厂门口,刚想露面就被老吴扯住袖子,拉到门房的墙角,我顺着老吴的手指头一瞧,原来是站在石狮子上的魏克仁左手在背后轻轻摆动,示意不要过来。我倒不太明白这里面的说道,暂且听老吴的意见。魏克仁又是拉交情,又是讲势力,软硬两手的咋呼了小半个时辰,才从石狮子上跳下来,回头给一个镖师侯三交代一声,“都盯好了,有贼就打,打死不论,东家说了晚上请吃好米干饭把子肉啊。我他妈先去灌口水,嗓子都裂了。”大摇大摆的转身进了门房,探头从窗户里招呼我和老吴,“东家恕罪,先许下了席面,也是为了兄弟们提气。”“嗨,厂子里生意兴隆,谁在乎你这三瓜俩枣的,这事儿平了我请你们吃一个礼拜的把子肉都成。”魏克仁一拨了脑袋,苦笑道“东家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