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倒柜起来。
秦霄蹙眉睨着她,好心提醒。
“玉娘,棉纱和止血药在药箱第二层。”
“剪子在第三层。”
闻言,阿珺抬眸迟疑看了秦霄眼,旋即迅速翻找。
片刻后,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和纱布,娴熟将脚踝重新包扎好,又处理好面颊伤痕,最后才走至秦霄面前。
用绢帛擦去他脖颈间的血迹,又轻车熟路包扎好伤口。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错漏,甚至比那些医术高明的医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从来不识医术之人何以会有这样能耐?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她经常受伤。
至少不下百次……
所以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玉娘……”
秦霄盯着阿珺,看着她布满血痕的淡漠面庞。
良久,终是有些忍不住,哑声问,“玉娘,你这些年是不是……”
“我这些年是不是什么?是不是经常被刺杀对么?”
阿珺抬眼看他,冷冷笑了,“驸马,莫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背后又是谁在主使?”
“驸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本宫不念旧情。”
“不念旧情?”
“为夫倒是很好奇,殿下打算怎么个不念旧情法儿?”
阿珺咬牙,正欲威胁。
语未落,却听头顶响起男人温润的声线。
他的嗓音依旧暗哑,似心疼又似轻佻,漆黑瞳眸透着温柔不瞬盯着她,“玉娘,不若为夫帮你出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