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的音色沉静似结冰的湖泊,从里到外透着股寒冬的霜气。
轻薄眸光里,剜起冷利的未见声色的惊涛骇浪。
倏地,阿珺拔下了髻间发簪。
那支镶嵌孔雀蓝宝石的鹤首金簪再次派上了用场。
风驰电掣,稳狠准,死死将那人挟制。
白皙修长的手指还沾染着鲜血,刺目的红从眼角滑落,隐约模糊了视线,却并不影响骨节处愈发收紧的力道。
强烈的钝痛感与窒息感席卷而至,秦霄只觉咽喉处像是要被刺穿。
已然痛到极致,他却仍是克制着脾气,温声唤她,“玉娘,你先松手。”
“松手?”
“你当我傻?”
阿珺冷嗤,她强压下心头几近失控的情绪,手中力道更重了些,厉声喝道,“走!往里面去!”
尖锐寒芒狠厉刺入,毫不留情将男人脖颈刺破,只余半寸便能要他性命。
那一瞬,阿珺能清晰感觉到秦霄身体狠狠震颤了下。
她不知他是因为疼还是怕,又或是某种暧昧与不甘的情绪在心底里掀起了狂风骤雨。
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阿珺都已经不在意了。
她爱她的驸马没有错,她爱她的霄郎没有错。
可是,倘若爱他会将大邺朝的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会令她与阿弟坠入万丈深渊。
那么,便是心爱,她也绝不会手软。
紧攥着那支鹤首金簪,阿珺从身后挟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秦霄一步步的往内室去。
力量的悬殊令她不敢有半点懈怠,“别耍花招,否则我立刻刺透你喉咙!”
闻声,秦霄没言语。
清隽眉骨下,黑沉沉眼眸隐约浮动些许愠意,眸光冷锐划过地上的血迹斑斑。
那是阿珺的血,大幅度的动作令她脚踝的创伤崩裂开来……
可那位平日温软娇弱的长公主殿下似乎毫无察觉,直至进了门,直至用玄铁锁链将他捆绑,才后知后觉在房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