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娘娘原本是南边人。”
杜凝云说完,便要走。却还没走出去,就听见忠意伯笑骂的声音:
“小蹄子,还教我做事不成?我难道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出身?商斗,还把对方斗的家业凋零,若无世家大族在后面撑腰,谁有这个胆子这样斗。”
忠意伯说着,眼神微暗。
舒妃的母家在京中不算什么,可在南边,她们家也算是土皇帝了。
只怕商斗是幌子,捏住南边的商路才是真呢。
忠意伯想着,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心中叹道:
若非早知道秦钺所图甚大,比四皇子和七皇子的布局都要早的多、深的多,他怎么会有悔婚的心。
忠意伯想着,看向杜凝云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骂道:“不想你退婚的时候非退婚,让你退的时候你偏偏又不退。你那时要是肯听我们的话退了婚,这正妃之位那里轮得上杜凝霞。”
忠意伯说着又摇摇头,心中接着说:也轮不到杜凝霞了,双腿尽废的女子连嫁人都艰难,何况做皇子妃。
杜凝霞终究没有做正妃的命啊!
忠意伯想着,一边把昭儿喊进来,吩咐他去东南角好好翻找,看看是否有巫蛊之物。一面在心里盘算如何体面的把杜凝霞的婚事退掉,最少当不上正妃,也捞一个封号给她。
不拘县主、翁主的,只要操作得当,陛下总会大度的赏一个。有了封号回来慢慢治腿,好好的一个人,又不是天生如此。届时遍请名医,这腿总能有治好的一天。
忠意伯想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忽听门外传来噼啪之音,走到门前便见大雨倾盆。
忠意伯想起杜凝云才走没多久,赶忙命小厮带上四五把纸伞跑去送。自己则站在屋檐下,伸手去接冰冷的雨水。
院中很快便积了一层水,雨水将小青砖的地面擦洗出漂亮的颜色,很难想象几刻钟前的这里还被太阳晒得发白。
天说变就变,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忠意伯在心里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