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葛文府如此认真,安红韶知道若是再聊下去,估摸又得起争执了。
这眼瞅过年了,该是图个吉利,安红韶往一边让了让,“葛家军英豪。”
等着叠些纸钱,给那些亡魂烧些。
葛家军都出来了,安红韶哪里能说旁的?
葛文府许是太认真的性子,一与人起争执便上头,说着说着就要翻脸。这会儿个冷静下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轴。”
认准的事,便就觉得是一个理。
安红韶突忍不住笑了一声,大概这就是葛家人的性子,当初的葛贵妃瞧着通透,其实也是有她自己的主意。
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沉默了,险些将她见过葛贵妃的事说出来。
下头的人已经准备妥当,安红韶亲自将人送出去。
一出门,只觉得这风冷的刺骨,张了张嘴,想着再劝劝,要不过年就在这边过吧。可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
到底,男女大防不方便。
目送人离开,安红韶领着金蝉进屋,“非常之时,果真该用非常的法子。”
从前她在京城,只能看见京城之人的争执,等到了下头,才发现事情更复杂。
打从先帝的时候,估摸下头官员就存了旁的心思了,今上做事又懦弱,这般下去朝堂迟早要完。总是需要一个人,用狠辣的手段,将朝堂压住。而后以他先见的眼光,重新肃清朝堂。
接触下来,安红韶觉得葛文府是个好样的,若他为官,必定清正廉洁。
若世人皆如文府,这不需要连如期。可偏偏,世人难为葛文府。
“夫人,您也想国公了?”看着安红韶眼神有些放空。都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大约是这个道理。
安红韶回神,笑着斥了一声,“你倒也学会打趣人了。”
金蝉如今,可比一开始放开的多。
金蝉掩嘴轻笑,大约是因为安红韶待身边的人极好,从不会像寻常主子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着下头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