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糊弄过。如想早早过江,还是乖乖地交了过河钱吧!”张一橹橫篙道。
“你到底要多少过河钱?”江明问道。
“至少十两!”
“分明讹诈,谁有这么多钱给呢?难道你不怕王法?”江明玉正色道。
“王法是什么东西!老爷自出生以来就是这么过的,王法从来也未管到老爷头上。”张一橹傲慢地望着江明玉说。少顷,扯开嗓子荒腔走板,老牛上坡般地喝道:
“老爷生在大江边,不怕官府不怕天,
纵是官家来过渡,也需留下过河钱。”
“难道世界上没有人你白渡他过江吗?”江明玉问道。
“当然有,但是我还没有见过他。”张一橹道。
“谁?”江是玉道。
“说来你也不知,他乃是当朝太师李纲,著名的大忠臣,爱国爱民的清官,如果他要过江,我情愿白渡他一次,另一位是兵马大元帅张所老爷,他为了百姓度平安,终日刀枪林里出入,难得渡江一游,我也白渡他一次。”张一橹道。
“我并不想要你白渡,只是想赊一下渡钱,你看如何?”
“不行,自古道:‘背力抬轿,放下就要。’赊欠了我到什么地方找你去。再说,张某喝西北风也不能摆渡。”张一橹蛮横地说。
“不行也得行一次,江某并非无字号的人,今日身上不活络,没有带银两,再说按正行正价那一块银子作船钱已有余,快开船吧!如再不开,少爷脾气一发,你这船将开不成了。”江明玉愤怒地说。
“怎么,今日张爷遇上了个属鸭子的,嘴还有多硬呀!张爷风里雨里成人,江水里长大,见过大风大浪大王八,可不在乎一跳梁小丑!”
“少爷好言相劝,你却当作儿戏。告诉你,少爷要赊这次渡钱,如果再不答应,你这船再也开不成了!”江明玉威严地说。
“你被单洗脸,好大脸面。张一橹从来未开过先例,如不给银子,请先下去喝足江水。”张一橹伸出右手,就要让江明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