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刻所有人只看着老站长王蒲忱,对他背后这两个来惯的中统视若不见,一脸空白。王蒲忱在新任站长肩膀上拍了拍,径直吩咐,客人就住在我房间里,加两个地铺。
徐铁英堵在门口往里张望一番,站长休息室依然是前番来时模样,一床一桌几个文件柜,干净到清冷。他把公文包重重掷在办公桌上,拉着脸说,王站长,你让我跟亲手送上南京特种军事法庭的人住在一起?王蒲忱又点燃一根烟,说,嗯。徐铁英提高声音说,犯罪嫌疑人应该有专属去处!王蒲忱毫不在意地说,不是还没上么?徐铁英指着他插在口袋里的案卷,提醒他注意那颗象征党纪国法的青圌天圌白圌日狗牙徽章。王蒲忱终于从烟雾里抬起头,灯光将他清瘦的脸映照成一片空白,黑不见底的眼睛不见一丝反光,毫无感情地望向徐铁英。
徐铁英只觉得衣领突然勒紧,不由自主让开门口,悻悻拿起公文包坐在王蒲忱床上。总务处处长亲自拿来两床被褥,迅速在地上整理出两个地铺。王蒲忱对孙朝忠说,徐局长是你的上司,睡床,我睡靠门的地铺。徐铁英立即反对,笑容真诚地说,那怎么行?莫说客随主便,蒲忱你身体不好,受了寒气怎么得了?王蒲忱亲手拉严窗帘,叮嘱说,枪上膛,放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与你们无干,最好不要出门。孙朝忠立即将手放在枪上,徐铁英下意识抱紧手里的公文包,压低声音问,到这地步了?
王蒲忱整夜都没有回站长休息室。
身边睡着个仇人,窗外不时有闷雷般炮声滚过,脚步声、奇异的低语声,间杂着惨叫、枪声和不知道什么来源的声响交错碾压,徐铁英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党国已开始全面崩塌。黎明前最黑暗时分,王蒲忱悄然打开门,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向孙朝忠。孙朝忠明显也没有睡着,犹豫了片刻,起身跟在王蒲忱身后,消失在黑暗中。
两个铁血救国会,不,前铁血救国会成员这般默契神秘,徐铁英不由自主打起寒战,将上膛的手圌枪抓在手里,紧张盘算起来:孙朝忠会双手圌枪法,格斗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