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妇,怎会不惦记家里。”
司马正仁看向洛氏,直截了当的回道:“你惦记的是城儿,恐怕不是司马府罢,自从你嫁进司马府,怕是也从未将那里当做你的家。”
他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没什么温度似的,却也没有责备或者不满之意。
从前,他在外随兄长奔波,她在家里打理中馈,他们夫妻各尽其责,夫妻二人聚少离多,便是偶尔在一起,说的也都是正经事,如同这样的话,司马正仁从未说起过。
听了丈夫的话,洛氏心里生出酸楚。
洛氏苦笑:“我竟不知,原来将军竟是知晓我心思。”
司马正仁也笑了,他道:“咱们少年夫妻,你的心思,我又怎能不知。”
若是在关系亲密的夫妻见,这样的事实在是奇松平常,但对于洛氏来说,她已经习惯了与丈夫那种没有什么情爱的刻板夫妻关系,司马正仁这话落在她耳中,便如同一颗巨石被骤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水中一样。
真是一时激起千层心绪。
洛氏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侧过身去,麻利的拭去了泪,回道:“将军能知晓我心,这辈子,我也算知足了。”
她眼中带着泪光,望向司马正仁,道:“你且回罢,好生的照料城儿,此地安生,我已经决定了,下半辈子,我就在这里度过。”
司马正仁看向妻子,她的目光依旧如从前一样澄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感叹道:“我竟不知,你原来这样倔强。”
司马正仁走后,洛氏从袖中拿出信笺,小心的将方才由于匆忙掖在袖中的褶皱抚平,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枕下。
嬷嬷进了屋子,搓了搓手,遗憾道:“二老爷能这般折腰,已经十分难得,夫人何必这样呢?”
洛氏苦笑了下,喃喃道:“难道就因为他的几句好话,我便该感恩戴德了。”
嬷嬷回道:“老身不是这个意思,老身只是再为夫人的前程着想,既然二老爷有心修好,您还是回去的好,毕竟您还有儿子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