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天底下有多少女子能够走出深闺,出去看一看外头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风景。”柳鹿林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惆怅,目光深远,“不过,薛氏居然知道留下分寸,却是出人意料之外。”
“难道说,先生想要再回转之时,见我流落街头,衣食不济,才算甘心?”孙世宁轻笑起来,是真的不在意,才能说的这样随意自在。
“便是薛氏真的这样做了,也必然要考虑后果,薛氏给柳某人三分薄面,是看在为孙家赚了更多的钱,在其心中也有一杆秤,便是她亲自粉墨登场都未必能够做到,然而,她如果不算太笨,也应该明白孙长绂临终托付于长女的用意。”
柳鹿林是个聪明人,所以与已经过世的孙长绂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能够在病故后,依然掌控着孙家的走向命门,恐怕都是这位曾经的当家人算计好了所为。
“先生说的一点不错,若孙家是一盘棋,我们姐弟三人连带着二娘都是父亲手中布局好的棋子,你来我往,好生热闹。”
“孙长绂再聪明,也没有想到棋盘外头会多了这样多的观棋者。”
“观棋不语,这是内行的道理。”
“不语归不语,出手点拨之力也未尝不可。”
冬青在旁边听俩人说的打哑谜一般,根本不懂,她只负责在孙世宁说话的间隙,将一碗的莲子桂圆汤都送入肚腹,随即收了两人面前的碗。
“大姑娘果然更有长进了。”柳鹿林说的痛快,不禁抚掌而笑,他还记得初次见着孙世宁的场景,一个看似没有见过多大世面的年轻女子,衣着头面都很不起眼,尽管如此,在侯爷和那颇为嚣张的继母面前,却丝毫不见胆怯,眼眸晶亮,不容小觑。
想来,侯爷所见与他相同,又有大理寺沈少卿在旁为证,他才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想要助其一臂之力,好风凭借力,送其上青云。
不过,他也有走眼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出日后沈少卿与大姑娘还有这样深的渊源,每次大姑娘出了事,却与沈少卿的感情更进一步,冥冥之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