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个约莫40多岁中年男子的身后。
“到了,你外婆她肯定都等急了”这个男人深沉的说。
“小鱼,我小鱼终于到了,让外婆看看我这个小可怜。”头发花白住着竹拐棍的奶奶脸上堆着笑意说道。“都瘦成啥咧,快进屋,小心冻着”,刚刚还堆满笑意的老人家脸上啥时却又悲伤、又似欢喜的拉着小鱼的胳膊往屋里走,这就是小鱼的外婆,刚才的中年男人是小鱼唯一的舅舅。
“是呀!快进来,咱这农村呀可比不得城里有暖气,冷着咧,因你要来,都专门生了煤炉子,一个冬天都不舍得多烧煤”。一位中年妇女约莫也是40多岁的光景,小鱼的妗子(舅妈)
“嗯,倒不是很冷”见到外婆小鱼不知怎的忍不住鼻子一酸。
“先不说别的,放了行李再忙活”,舅舅边说边将两个大整理袋放到里屋去,舅妈也过来接小鱼手中的鞋盒,就这时,她却迟疑了,僵住的手无法松开。眼明手疾的舅妈觉察到她的执拗,顺势去帮她写下黑色的背包,她才突然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盒子不舍地放到柜子上,打量了许久,屋中弥漫的是一团暖烘烘的煤气味,一边地上晾着刚写好的绿底黑字的大对联,绿的纸(风俗,家中有亲人或重要亲戚过世过年只能贴绿底对联)太过醒目,就连空气中分明都夹杂着浓厚的哀痛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