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多吃多占搞惯了,尤慈八岁多都还被你打哭过几回,唉哟!有一回鼻血都给她打出来了,你爸气得用春秋衫袖子抽了你几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把全村人都给嚎过来看闹热了。”
回忆起自家孙女儿干过的那些糟心事,尤奶奶又气又好笑:“尤慈和尤睿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哟。”
带入原身当年的情绪,尤语低着头闷闷的说:
“我都这样的,要再闷不吭声,不争不抢的,家里哪个还会顾虑我的想法啊?老话不都说,会哭的孩纸有糖吃吗?”
尤奶奶哽住了,你行势,你歪,你有理!
干完活儿,问到卞春燕已经出院了后,尤奶奶带着尤语,拎了两只母鸡进了县城。
方旭东表哥家住在县城的新区里,离大孃和大姑父住的老宅有二十几分钟的距离。
一百二十多平,三房两厅的房子,包括装修花了六万。
尤奶奶是第二次来外孙家,看着红棕色的木地板,手脚还是不知道放哪里。
装过化肥的编织袋里面,两只老母鸡还在扑腾,明显到了城里不适应。
给她们开门的是卞春燕,记忆里只比原身就大一岁,中等的个子,胖乎乎的脸。
头上戴了一顶棉帽子,穿了厚实的睡衣,怀里还抱着婴儿。
“外婆,你把编织袋放门口吧,鸡等哈让馨馨奶奶拿回老房子里杀,不然把我们家厨房搞得滂臭!”
“啊?要得,要得。”尤奶奶很是局促,呐呐的小声问:“放门口会不会被偷喃?”
卞春燕的白眼翻得很快,还是被尤语看到了:“外婆,我们小区电梯里都有监控的,晓得啥子是监控不?”
尤语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给你送鸡来,还被你阴阳怪气!
你算哪根葱?
“有监控又啷个?看见了小偷就能抓到满?抓到小偷的时候我奶养的鸡还不晓得是死是活!表嫂你要不稀奇我奶养的老母鸡,我等哈就带回家去!”
“我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