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
院落中已经备好了一大桌酒菜,听说一日未食的祭酒开了口,厨子也是异常的卖力,鸡鸭鱼牛羊肉,家禽山珍应有尽有,满院飘香。
腹中空空的谢文博确是看都没看,而是盯着门口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
“老夫在院子外边便嗅到了陈酿老酒淳厚的香气,说起来你这小子倒是没良心,早些时候老夫可没少帮你忙,你也没想着请老夫喝上一顿……”
“今日,莫非是良心发现不成?”
一身穿长衫两鬓斑白看上去气质颇为不俗的老者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笑骂出声道,虽说言语间全是打趣。
可心底确是极为警惕。
谢家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档口,怎么还有心思请老夫赴宴吃酒,莫不是,想着给老夫下套不成?
“蔡院长,您这是哪里的话?”
此时,
谢文博梳洗一番后哪里有之前颓废的模样,恢复了往日的气度,那一夜斑白的头发反倒是添上了几分历经起伏的沧桑,彬彬有礼的起身相迎道。
“蔡院长,您还请入座!”
谢文博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蔡明齐斟上了一杯美酒,这才慢悠悠道:“往日是酒少了些,怕蔡院长不够尽兴,这才推迟,今日特地凑齐了几坛子老酒,便想着解解院长肚子里的酒虫。”
“晚辈也曾去过书院,晓得里边的吃食极为清淡,今日也是特意备上一桌佳肴,给院长您开开荤腥。”
谢文博望着眼前的老者丝毫没有拿出国子监祭酒的排场,反倒是依照年纪,以晚辈自居道,态度放的极低。
“哦?”
“这倒是盛情难却。”
蔡明齐闻声心里虽然泛着嘀咕,却也没有急着当场戳破,动筷浅尝辄止,且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蔡院长只管慢慢品尝便是。”
“吃不完的,也尽可打包带回去。”
谢文博笑道,说罢拍了拍手,自有一心腹之人捧来了一个托盘,当上边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