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示好,永远比示威更有效,尤其示好的那个还是从不低头的陛下。”
“所以就自作主张连我也算进去了?”
“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吓坏你,还有你身体已经这样弱了。”
“我这副身体早已雨打残荷,藕断游丝,不关你的事。”
“所以还放他走么?”
“难道我还缺他哭丧?”
“真不明白你是豁达,还是自苦。”
“你只当我是在放生。”
“那……定国公在外说想见见你,见吗?”
“替我请进来吧,璞琢、璞玉你们先出去。”
“公子我们留下伺候吧。”
“我说了,不必。”
“是。”
这是谢英州第一次踏足安福殿。
病弱之人,甚至衣冠不整,歪卧于榻,对他更是不假辞色。
“这是……病了?”
“嗯,大概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怎会如此?”
“少年歹毒,老天有眼,赏了个短折横死的命。”
“照你这般说我也早该马革裹尸了。”
“早晚的事儿。”
“你若死了,他当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纵横天地,难道还为一个男人殉情不成?”
“哈哈哈……怪我以前眼拙,竟不知你是这般气度,堪配我儿!”
“还是不堪配的,我与你都脏得很。”
“当初只知道崔家长房是个少年英才,想着若得点拨应该不逊我儿,今日看来,崔郎比我儿有气魄。”
“点拨?”
“那本书是先帝所念,而你是我所选。”
“可偏偏也是你所选的这个人,险些害你万劫不复,你可后悔?”
“悔,悔到夜夜切齿拊心,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可又是因为他,你动我不得,多可笑。”
“所以你当初接近他,也是算准了我会投鼠忌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