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快步追上解释,怎料背人处崔颖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死了一样,吓得璞琢都惊得跳起来喊:“公子!公子!”
裴极赶忙上前扶起人,打发璞琢速传御医。
御医一边给崔颖把脉一边皱眉,最后垮着一张脸问病榻前的璞玉:“早先助眠安神的药可还有效?”
璞玉都快哭了,硬憋着摇头道:“没……早就没什么效果了。”
“进食如何?”
“比您上次来,进食不过十之三四。”
“最近是否又添眩晕心悸?”
璞玉点头。
御医的脸更加阴沉,转身与裴极拱手道:“本来身子骨就弱,今日又添惊悸,只好先开方子调理着……若能撑过今秋,还能有些指望……”
“许大夫的意思是过了秋天就能好?”璞琢端着热水进来忙追问。
许御医低着头不敢答言。
璞玉也终于站不住了,出来,盯着许御医问:“许大人要不再看看,我家公子才二十五,正当壮年呢!”
“小哥息怒,本官也只是凭着脉象断症而已……不敢信口开河,或可另请高明,宫里宫外或有高士呢,是吧……”
“璞琢,璞玉,休得胡闹!”
“公子你醒了!”
看那两进了里间,裴极自招呼御医外间开方,送御医时正巧看见屋外的谢英州,拱手见礼后答应帮他传话。
裴极见崔颖,满面忐忑。
卧榻上的人却笑:“这算什么表情?”
裴极怀愧回:“是我不该出鬼主意惊了你,抱歉。”
“所以你怎么劝服陛下和那老头的呢?”
“陛下好说,最关键是没有那个父亲能看着自己的亲儿一点点被棍棒打碎脊梁。”
“他愿意求,陛下愿意赦。”
“所谓心结,不过是旧梦难改,只恐覆辙,而今陛下只要愿意放过,就足以证明她和先帝不同,能博得这一次互信,再加上雍侯在侧,可图将来。”
“对于饱受欺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