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羽从没有想过自己傻过去的六年竟然给韩皇澈父亲带来了如此大的非议。原来父亲阻止他与其他人来往,也是为了保护他不被那些非议影响。
再一次,一丝自责与愧疚划过心头,同时伴随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他此刻已然意识到想通过身份与这两个人讲理已然行不通,索性黑下脸不再言语,握紧拳头走上前准备动手。
突然一庞大的身影凭空落下,徒手将正准备出手以暴制暴的韩白羽黑拎了起来。
扑面而来的冰冷而熟悉的气息教六岁的韩白羽不禁打了个寒战。
来人正是他的父亲,韩皇澈。
月空下的韩皇澈显得身影格外宏伟高大,直吓得方才口出狂言的两个少年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韩皇澈瞪了手里拎着的儿子一眼,而后看向那两个少年冷冷道:“看来副盟主要管教的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儿子。”
萧逸夫尽管内心十分惶恐,依然不肯将踩着小奴隶的脚拿下,哼哼道:“这是我家的奴隶,她做了错事,我就是打死她也不关旁人什么事!”
韩皇澈看了看那地上被踩着脑袋缩成一团的小娃娃,瞬间明了,开口道:“我记得天徵道新增的律条中其中一条便是禁止所有盟员雇佣或买卖奴隶。当然这律条是今年新定的,副盟主的儿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萧逸夫顿时变了脸色,连忙看向身旁几乎快吓尿的吴履,小声道:“真的吗?”
吴履颤颤回道:“应该……应该是真的,一个月前才出的新律例。我爹……我爹还要我背诵来着。”
萧逸夫这才收起踩人的脚,拉起吴履四散逃去。
看着逃跑的两个少年,韩皇澈也只无奈地叹道:“这些后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了。”
韩白羽回想去年这二人对教书先生张极的彬彬有礼的模样,心中苦涩地想:不是他们没规矩和礼貌,他们只是故意对您没规矩和礼貌。
这般想着,内心对于父亲的愧疚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