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未来的越国,必将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统天下。然而勾践显然不再年轻了,他没有足够的耐心继续为后人积蓄力量了。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自己能够品尝到足够美味的权力,至于未来,那么就交给未来罢。
并不是文种的破吴九策(在会稽地方志《越绝书》中称破吴术为九,《东周列国志》中则称破吴术为七)引起了勾践的警惕和猜忌,只不过是这所谓的破吴之术,自然是应该用于破“吴”的,而吴已灭亡,此等权谋,应当何处?而制定了破吴九术的文种范蠡,显然已经失去了与越王勾践共同的敌人和目标,反而,范蠡渴望的绝对自由、文种追求的千秋霸业,都已经和君王本身的欲望和目标,背道而驰了。
只不过范蠡选择了弃官从商,凭借着出众的智慧和才华,潇洒人生,而文种却始终没能明白,勾践的霸业,不是越国的霸业。
与那一封把君臣矛盾如此尖锐地摆在台面上的书信无关,所谓君王,只不过是把所有是非全部抛在脑后,只把利弊放在心头的无情人而已。每当他们的方向发生了改变,不能及时调整自我目标的臣子,都会很快变成国家轨道改变路途中的绊脚石,或粉碎,或颠覆。对于掌握了国家力量的君王来说,还是前者更好些。
导致了君臣反目的并不是范蠡的书信,只不过是,君子只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君王都习惯去做的是,“道不同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