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然而,在这一片繁荣的背后,却暗流涌动,范蠡给文种的一封书信,在看似坚固稳定的越国朝堂上,敲击出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君臣猜忌的裂痕。
不久之后,心中有些忐忑的文种,似乎真的感到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有些不敢面对这位昔日共患难过的君王了。隐隐之中,文种有些后悔没有听从老友范蠡的劝告。越王勾践似乎不再是那个谦卑宽厚的明君了,一股含而不发的霸主杀气,让文种感到越来越冷了。
果然,朝中很快有人进言,称文种心怀不轨。勾践听闻,立刻召见了文种,并赐下宝剑,表彰了一番文种的功绩之后,命他带着这份治国才华,去地下“辅佐”前代越王,去打败前代吴国。文种接过勾践赐下利剑,自杀身死,被葬于越都西山之上,后世称之为“种山”(今绍兴城内卧龙山)。
吴既灭,范蠡引退,致信种曰:“高鸟散,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文种得范蠡书后称病不朝,人或谗文种且作乱。越王乃赐文种属镂之剑曰:“子有阴谋兵法,顷敌取国。九术之策,今用三已破强吴,其六尚在子所,愿幸以余术为孤前王于地下谋吴之前人。”
——《吴越春秋》
并不是说范蠡的一封书信就让勾践、文种君臣反目,就此开启了君臣猜忌防备的先河。自古以来,从来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也绝不会有无义务的权利。是非对错,个中曲折,永远都掩盖在厚厚的时光尘埃之中,而永恒不变的,唯有利益。
并不是勾践真的如范蠡所言,长了一副难以共同享乐的面相,也绝不完全是文种的才华和智慧令君王寝食难安。只不过,雄心勃勃的君王,永远不会真正安于现状,他们只会希望有越来越广阔的疆土,越来越庞大的帝国。所有给子民休养生息的仁政,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实现自己欲望的过程。如果利益需要仁慈,那么就仁政治国;如果利益需要战争,那么王旗所向,就势必是子民赴死之地。
文种的目光和智慧很长远,他的执政理念如果能够持续地施行下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