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博士教授风采的志愿者医生对他说道,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在战斗一线的环境里对方显然不是那么适应,只不过面对患者的职业习惯让对方还下意识地安慰起了他。
“我怎么伤的?我在哪?我的队友呢?”
王子文发出了灵魂三问,但更多像是废话。
“不知道啊,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同时身上带伤,昏迷不醒。”年过四十的医生拿出了一些绷带和酒精,开始帮他进行简单的处理,眼睛忍不住一直在瞟另一侧的战斗情况,感觉对方也俨然代入了王子文是新兵的角色,安慰道。
“这里是杭城的岩路街道,已经深入城市有一定距离了,最前线了吧。”医生继续说着,语气有点敷衍,“发现你时只看到你一个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和你的同伴走散了吧。”
“是吗……”
王子文视线偏移,已经开始不会在心中升起多大波澜的炮火和枪鸣持续地炸响,这两个班规模的军队陆军结成阵地,死守着这一片有着一定高度和地利的残破楼房废墟,百米外的坡道上,交错的黑影鬼魅地朝这里汹涌而来,令人生厌的兽吼在黑夜中时刻挑战着人们的心理防线。
局面并不难懂,他也通过医生的话语和刚才周围人的讲话及环境判断出来。
杭城的解救行动中会有大量的军队正式部队进入城市,而王子文他们完全是属于特殊的一环,是比那些各国支援队伍还要特殊的部分,可以说是无人知晓。
王子文明白不能依靠这些人找到队友们的情况,在单兵的理论考试中,当陷入落单和与指挥失去联络的处境,就是要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时候了。
王子文深吸口气,感谢了医生的简单处理,对方说的没错,他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大幅减弱,或者该说是习惯吗?
不管如何,相比在那个没有边际没有时间的虚无世界中如鬼魂般飘荡,此时的五官重临,真实活着的感觉简直来之不易,完全不算什么困难了。
那名叫作“河队长”的红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