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男人笑着把手里的自动步枪的子弹打完,然后也不换弹匣,竟然直接扛起身旁一个机枪手的备用轻机枪,怒吼着冲了出去。
“长官,这位军人小哥的意识恢复了,瞳孔聚焦了……我靠!”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一身白大褂,最外面却套了件防弹背心十分喜感的志愿者医生摸索着王子文的脸,刚醒过来的王子文自然随男人的手折腾而没力气反抗,而医生刚回头说完,看到队伍的中心人物就这么英勇地冲到了最远处,吓得直接就是爆了粗口。
“这到底是……”王子文尝试着想起身,他几乎仰躺的姿势使天地依旧陷入某种不稳定的眩晕感中,而一动弹,砂砾的粗糙摩擦感便在他的掌心和身体上刺痛着,他咬牙坚持着撑起来,总算瞧见了自身的处境。
他在一片废墟中,周围全是倒塌的砖石和残次不齐的楼墙,仿佛是一栋烂尾楼然后遭到了冲击破坏,只剩下露天的一半了。
身边站着十几个穿着军队陆军军服的人,全是男人,年纪面孔各不相同,来不及去细究那些臂章上的衔级,他吃痛地闷哼出声,然后看到了全身疼痛的来源。
自己身上的那一套作战服坑坑洼洼,像是被野狗财狼全部啃噬过了一遍,而透过破损的密密麻麻的洞口,能看到浸出血水的皮肤。
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难怪这么痛!
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他的队伍呢?
前辈呢?
王子文着急四顾,却哪里还看得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连夜紧急召集的秘密小队,像是一场短暂的梦,一群人突然的聚拢在一起,又突然的全部消失了。
只有自己身处于灾难的杭城这个事实。
周围的地形和面貌,在夜色里并不好辨认,只能通过激烈的枪口火焰和战术手电筒的照射,可就这么点扫视功夫,王子文就可以确认他已经不在那栋诡异的公寓了。
“你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的,不用紧张。”
那名很